门板上,屏息凝神地等待着门内的反应。
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抽空!
巨大的恐惧如同一只冰冷的手,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,连尖叫都被死死堵住!
身体猛地向后弹开,仿佛门板突然变得滚烫!
是谁?
刘伯?
那个佝偻的背影?
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“笃、笃、笃。”
又是三下。
间隔均匀,力道和刚才一模一样。
它没有离开!
它就贴在门外!
它在等!
我的目光疯狂地在狭小的房间里扫视,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苍蝇。
窗户!
对,窗户!
阳台!
我连滚带爬地冲向阳台,拉开那扇同样老旧得吱呀作响的玻璃门。
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,带着城市浑浊的气息,却让我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丝。
阳台狭窄,堆放着前任房客留下的几个破旧花盆,积满了灰尘和枯叶。
我扑到阳台边缘的铁栏杆上,向下望去。
楼下是这栋老楼的后巷,狭窄、肮脏,堆满了各种废弃的家具、建筑垃圾和鼓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,像一片无人打理的坟场。
几盏昏黄的路灯光线被高墙切割得支离破碎,勉强照亮一些轮廓,投下更浓重的、扭曲的阴影。
高度令人眩晕。
跳下去?
下面是成堆的垃圾和生锈的金属,不死也残。
“笃、笃、笃。”
门外的敲击声第三次响起。
这一次,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催促?
或者是不耐烦?
我猛地缩回阳台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大口喘着粗气,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紧了心脏。
逃无可逃。
就在这绝望的顶点,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阳台角落——那里扔着一个被遗忘的、落满灰尘的旧拖把桶,桶壁边缘似乎沾着一点暗沉的颜色。
我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那不是灰尘的颜色。
那是一种深褐色的、干涸的污渍。
暗沉,粘稠……像极了那把水果刀刀刃上残留的东西!
记忆如同闪电劈开混沌——第一次发现刀时,刀上那奇怪的深褐色污渍!
镜中影像胸口刀口周围,布料那深色的、湿漉漉的扩散状污迹!
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,比这夜风更刺骨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,带着令人作呕的粘稠感,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:血……干涸的血……就在这时,门外那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停了。
紧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