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身体转过来,而是只有那颗深埋在黑暗中的头颅,如同生锈的轴承般,一点一点、一格一格地,朝向我所在的方向转动。
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!
全身的毛孔在刹那间炸开!
它发现我了!
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!
我猛地向后一缩,用尽全身力气,“砰”地一声狠狠撞上了自己家的门!
巨大的声响在死寂的楼道里如同爆炸!
门板剧烈地震颤着,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,几乎要破膛而出!
耳朵里全是血液奔流的轰鸣和心脏擂鼓般的巨响。
我死死抵住门,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,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预警,等待着门外那未知的、无法想象的恐怖降临。
门外,死一般的寂静。
那“咚咚”的敲击声,停了。
死寂。
绝对的死寂降临了,沉重得如同铅块,压在门板上,也压在我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上。
我像一尊被冻僵的石像,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门板,耳朵拼命捕捉着门外的任何一丝声响——风声?
脚步声?
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?
什么都没有。
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、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那个佝偻的背影……它还在外面吗?
它就站在门外?
隔着这扇薄薄的、不堪一击的木门?
冷汗顺着额角滑下,滴进眼睛里,带来一阵刺痛,我却连眨眼都不敢。
时间在死寂中艰难地爬行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神经绷紧到了极限,仿佛再施加一丝力量就会彻底断裂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有几分钟,也许有半小时。
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。
紧绷的神经在极度的恐惧和死寂的双重压迫下,终于开始产生一种麻木的疲惫。
抵着门板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。
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底挣扎:也许……走了?
也许刚才只是极度的恐惧产生的幻觉?
那背影,那转动……就在这精神防御出现一丝裂缝的瞬间——“笃、笃、笃。”
三声极其轻微的、小心翼翼的敲击声,清晰地响了起来。
不是来自走廊深处。
不是来自隔壁刘伯家。
它就响在我抵着的、这扇门板的外面。
近在咫尺!
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,带着一种诡异的试探意味,仿佛敲门的人……或者说敲门的东西,正把耳朵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