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反应。
只有走廊尽头那扇小小的、布满污垢的窗户,透进一丝城市遥远霓虹的微弱残光,勉强勾勒出墙壁和对面门框模糊的轮廓。
我屏住呼吸,视线顺着声音的来源,聚焦在隔壁刘伯家那扇油漆斑驳的旧门上。
门关着,死寂无声。
但那“咚咚”的闷响,却异常清晰地从门板后面透出来,如同一个沉闷的心跳,属于这栋楼本身的心跳。
就在我的目光死死锁住那扇门时,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一点异动。
在走廊深处,那片最浓的、几乎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阴影里——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。
我的心脏骤然缩紧,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。
视线猛地聚焦过去。
黑暗蠕动了一下。
不是错觉!
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,正从那片绝对的黑暗中缓缓地、无声无息地“浮”出来。
它没有脚步声,没有形体摩擦空气的声音,就像一段被黑暗本身缓缓吐出的、凝固的胶片影像。
它背对着我,面对着刘伯家的门,身体微微佝偻着,姿态僵硬得如同木偶。
我看不清它的衣着细节,只能勉强分辨出一个深色的、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背影轮廓。
它的头部……似乎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,微微侧向刘伯家的门缝,像是在……窥探?
那“咚咚”的敲击声还在继续,从门板后固执地传来。
而这个突兀出现在走廊深处的、无声无息的佝偻背影,就那样一动不动地“钉”在刘伯门前,保持着那个僵硬的窥视姿态。
整个画面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诡异——黑暗的走廊,紧闭的门,门后沉闷的敲击声,门前这个静止的、非人的窥视者。
一股寒意,比这栋楼里任何一次都要冰冷刺骨,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。
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不受控制的咯咯撞击声。
那个背影散发出的气息……那不是活人的气息。
那是……一种绝对的、空洞的、带着坟墓深处寒意的死寂。
它站在那里,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、无声的恐怖符号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每一秒都被拉长成一个世纪。
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背影,连呼吸都忘了,生怕一丝微弱的气息都会惊动那个黑暗中的存在。
突然——那个佝偻的背影,极其缓慢地、极其僵硬地……开始转动它的脖子。
不是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