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我。
她的声音,带着法律人特有的冷静和专业,却也充满了女儿对母亲的温柔和体谅。
“妈,你听我说。”
“从法律角度上讲,你当年的行为,确实构成了‘职务侵占罪’。
但是,我国《刑法》规定,职务侵占罪的法定最高刑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,其追诉时效的上限是十五年。
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五年,早就已经过了法定的追诉期限。”
“更何况,你当时就已经全额归还了所有款项,并没有给公司造成任何实际的经济损失,主观上也没有非法占有的目的。
即使在当年被发现,也属于情节显著轻微,大概率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。”
“所以,妈,你不用怕。”
“他们现在拿这个早已完全失效的‘罪名’来威胁你,向你索要四十万元的巨额财物,这个行为,反而已经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地,构成了——敲诈勒索罪。”
家人的理解和支持,是我在这片黑暗的过往里,所能找到的,唯一的一束光。
我终于明白。
最彻底的救赎,从来不是想方设法地去遗忘过去。
而是在你最不堪,最丑陋的伤口,被当众揭开的时候。
你最爱的人,没有选择转身离去。
而是选择,用尽全力,紧紧地,拥抱你。
第六章:以身为饵,请君入瓮在念宁的建议下,我们决定,将计就计,主动出击。
第二天上午,我深吸了一口气,主动给林强打去了电话。
我按照念宁提前教我的话术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恐惧和颤抖,甚至还刻意带上了一丝哭腔。
“林强……是我,姐……我……我怕了,我真的怕了……你们别再闹了,行不行?
我求求你们了,别再闹了,别毁了我现在的生活……钱的事……钱的事,咱们……咱们见个面,好好谈谈吧。”
电话那头的林强,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。
然后,我听到了一声压抑不住的,充满得意的冷哼。
他和王莉,果然上钩了。
他们以为我被那个秘密拿捏住了,以为我彻底屈服了。
他得意洋洋地,和我约定,下午两点,在市中心的一家茶馆见面,说要“姐妹情深”地,好好“合计合计”。
挂了电话。
我们立刻兵分两路,开始准备。
念宁从她的一个专门做调查取证的律师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