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亏欠的关心都补回来。
一个周五的下午,我在整理医学类书籍时,无意间看到一份病历从一本书中滑落。
弯腰拾起的瞬间,我僵住了——病历上的名字赫然是“陆周”,而就诊科室写着“肿瘤科”。
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翻看病历,里面满是医学术语,但几个关键词刺痛了我的眼睛:“胶质瘤”、“晚期”、“预后不良”。
“不...”我的声音哽在喉咙里。
这一切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释——他的突然消失,苍白的脸色,那些关于“时间”的奇怪话语...我颤抖着掏出手机,拨通了陆周的号码。
响了很久,他才接起来。
“沈怡?”
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
“你在哪里?”
我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。
“我在……外面办事。
怎么了?”
“陆周,”我深吸一口气,“我看到了你的病历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“告诉我这不是真的。”
我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,“告诉我你没有……沈怡,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,“我们见面谈吧。
我在市立医院旁边的咖啡厅等你。”
挂断电话,我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图书馆。
外面下着大雨,但我顾不上拿伞,任凭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,模糊了视线。
咖啡厅里,陆周坐在角落的位置。
看到浑身湿透的我,他立刻站起身,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。
“你会感冒的。”
他说,声音里满是心疼。
“比起那个,”我抓住他的手腕,“告诉我真相。”
陆周深吸一口气,拉着我坐下。
他的手指轻轻擦去我脸上的雨水和泪水,眼神悲伤而温柔。
“是的,”他轻声说,“我生病了。
脑瘤,晚期。
医生说我大概还有……半年时间。”
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,但亲耳听到的瞬间,我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
我死死抓住桌沿,仿佛这是唯一能让我不坠入深渊的支撑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我的声音破碎不堪。
“我不想让你难过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,“而且……我害怕。
害怕看到你现在这样的眼神。”
“多久了?”
“十年前就查出来了。”
他苦笑,“当时医生说如果立刻手术,有 30% 的存活率。
但我选择了保守治疗,因为手术可能会损伤记忆和认知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