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,亲自为她更换了新的电话号码,旧卡被他当场剪断。
“晚晚,听我的,外面那些污言秽语,你看了只会更难过。
眼不见为净。”
他的理由冠冕堂皇,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。
起初,林晚还试图联系几个昔日交好的朋友,寻求一丝慰藉或支持。
电话拨过去,要么是长久的忙音,要么是接通后对方尴尬的沉默,几句“最近忙,改天聊”便匆匆挂断。
社交圈彻底沉寂。
取而代之的,是陌生号码发来的、塞满收件箱的诅咒短信,内容恶毒得令人发指,字字诛心。
家里的座机也成了攻击目标,深夜响起的刺耳铃声带着粗鄙不堪的辱骂,每一次都像尖刀剐蹭着她紧绷的神经。
最沉重的一击,来自千里之外的老家。
母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和浓重的失望: “晚晚啊……新闻上说的……到底是不是真的?
街坊邻居都传开了……你爸气得血压都上来了……苏折那么好的孩子,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啊?
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搁?”
父亲沉重的叹息声紧随其后,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:“闺女,从小到大,我们是怎么教你的?
做人要清清白白!
你怎么就……唉!”
父母的质疑和责备,比任何陌生人的恶毒攻击都更深、更痛,彻底斩断了她最后一点寻求亲缘慰藉的可能。
她握着冰冷的听筒,喉咙像被砂纸堵住,连一句“不是我”都无力辩驳。
电话那头只剩下母亲压抑的啜泣和父亲沉重的叹息,然后是忙音。
家,那个曾经无条件接纳她的地方,也对她关上了门。
世界彻底向她背过身去。
她成了孤岛,被汹涌的恶意之海包围。
每一次呼吸,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,那是绝望在肺腑间弥漫的味道。
苏折成了她与外界唯一的连接点。
他每天按时回家,带回精心烹饪的餐食,或是她喜欢的甜点。
他的“体贴”渗透到每个角落,无微不至。
他会轻轻替她掖好被角,会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因噩梦而冷汗涔涔的脸颊,会在她对着窗外发呆时,从背后拥住她,在她耳边低语:“别怕,有我在。
风雨总会过去的。”
<然而,这份“保护”之下,是冰冷而严密的控制。
他包揽了一切对外沟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