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议论和指指点点。
“天啊,真看不出来……” “平时装得那么清高,原来背地里这么恶心!”
“张强也真够倒霉的,碰上这种上司…” “证据都这么全了,还有什么好说的?
人渣!”
“不是的!
这是诬陷!
全是假的!”
林晚猛地抬起头,脸色惨白如纸,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颤抖尖利。
她挥舞着手机,试图向围拢过来的、或冷漠或鄙夷的同事们解释,“那些照片是角度问题!
录音是剪辑的!
聊天记录是伪造的!
是张强!
年会那天他想骚扰我,被我拒绝,苏律师可以作证!”
她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然而,回应她的只有更多怀疑和厌恶的目光。
那“完美”的证据链,早已先入为主地塑造了一个面目可憎的加害者形象。
她的辩解,在众人眼中,成了苍白无力的狡辩和垂死挣扎。
就在这时,人群外围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。
苏折来了。
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,步履依旧沉稳,但眉宇间锁着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和沉重,脸色是疲惫的灰白。
他没有看任何人,径直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,走到林晚面前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溅满咖啡渍的裤脚和失魂落魄的脸上,眼底瞬间涌上复杂的情绪——震惊、痛心、难以置信,还有一丝被极力压抑的、仿佛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深深受伤。
“晚晚……” 他开口,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一种强忍哽咽的破碎感。
他伸出手,似乎想碰触她,又在中途无力地垂下。
“苏折!
你告诉他们!
年会那天你看到的!
是张强他……” 林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西装布料里。
苏折痛苦地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沉重的无奈。
他反手握住林晚冰冷颤抖的手,力道很大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“安抚”,也像是一种无言的钳制。
他转向围观的众人和高层闻讯赶来的几位领导,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稳住声线:“各位……这件事,对我和林晚,都是晴天霹雳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,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楚,“作为她的丈夫,我……我比任何人都更愿意相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