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二平陆明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换嫁后,我成了核专家:李二平陆明远番外笔趣阁》,由网络作家“李二平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上一世,继母把我嫁给了村口混混,让妹妹嫁了下乡知青。知青在恢复高考后当场甩了妹妹,而我的混混丈夫抓住风口,成为万元户。公司上市典礼上,妹妹冲进来,一刀捅死了我。我挣扎求救,丈夫却搂着妹妹,嗔怪我的血脏了妹妹的手。我愣住。原来,他们早就搞到一起了。我不甘心握住妹妹的脚踝,她却被水晶灯砸中。再睁眼,看到撒泼耍赖要嫁混混的妹妹。我冷笑,毫不犹豫换了婚书。我倒要看看,这次没了我,他们还怎么飞黄腾达。……“姐,求你了!你就让我嫁给李二平吧!”白浅浅死死抓着我的胳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仿佛李二平是她八辈子的真爱。我低头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差点笑出声。上一世,她也是这么哭着求的,只不过求的是嫁给下乡知青陆明远。继母在一旁气得跺脚:“你是不是昏...
《重生换嫁后,我成了核专家:李二平陆明远番外笔趣阁》精彩片段
上一世,继母把我嫁给了村口混混,让妹妹嫁了下乡知青。
知青在恢复高考后当场甩了妹妹,而我的混混丈夫抓住风口,成为万元户。
公司上市典礼上,妹妹冲进来,一刀捅死了我。
我挣扎求救,丈夫却搂着妹妹,嗔怪我的血脏了妹妹的手。
我愣住。
原来,他们早就搞到一起了。
我不甘心握住妹妹的脚踝,她却被水晶灯砸中。
再睁眼,看到撒泼耍赖要嫁混混的妹妹。
我冷笑,毫不犹豫换了婚书。
我倒要看看,这次没了我,他们还怎么飞黄腾达。
……“姐,求你了!
你就让我嫁给李二平吧!”
白浅浅死死抓着我的胳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仿佛李二平是她八辈子的真爱。
我低头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差点笑出声。
上一世,她也是这么哭着求的,只不过求的是嫁给下乡知青陆明远。
继母在一旁气得跺脚:“你是不是昏了头!
李二平那种二流子你也看得上?
成天游手好闲,除了喝酒还会干什么?
你眼睛瞎了?”
“妈!”
白浅浅猛地抬头把继母拽到墙角,压着嗓子,又快又急地开口,“你听我说!
你信我!
李二平他……”她的声音太小,我听不清,但那几个关键词我猜也能猜到。
无非是万元户、大老板、飞黄腾达。
果不其然。
继母听完后压下眼里的贪欲,清了清嗓子:“小晚啊,你看……你妹妹她就是一根筋,死心眼。
既然她非要跳那个火坑,咱们也拦不住,由她去吧。”
她拿起桌上那封属于陆明远的提亲信,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。
“陆明远是城里来的文化人,这门亲事,对你来说是天大的福气,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。”
“不过嘛……李二平想娶的是你,既然我们浅浅替你去了,你妈留下的那些嫁妆就归我们浅浅了,没意见吧?”
继母眼里满是算计,哪有我反对的余地。
我冷笑一声,白浅浅却生怕我反悔,一个箭步冲过来,从我怀里抢走李家的婚书,又把陆明远那封拍在我胸口。
她做完这一切松了口气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得意。
她走到我面前,故意挺了挺胸,让我看清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。
那是我妈妈的遗物,被她霸占了好几年。
白浅浅凑了过来,热气喷在我耳朵上,声音又轻又毒。
“姐姐,陆明远那种人,就是块捂不热的冰。”
“你就等着吧,等他回了城,有你守活寡的时候。”
“到时候你对我服个软,兴许我怕还能求我老公赏你碗饭吃。”
我任由她诅咒,轻轻笑了。
白浅浅啊白浅浅,你只看到了我上一世人前的风光。
却没见过我给李家那个瘫痪在床的老虔婆端屎端尿时,被磋磨得掉了多少层皮。
更没看到,那个所谓的“商业奇才”李二平,究竟是怎样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。
“是吗?”
我勾唇嘲讽:“那祝你,早日当上阔太太。”
我不愿和这对母女多待一秒,当天就拿着婚书,搬进了村尾的知青点。
那是一间很小的土坯房,屋子里很干净,就是太空了,没什么生气。
我推门时陆明远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,他听见动静猛地站了起来:“你就是陈晚同志吧?”
“嗯。”
我点了点头,把手里那个小得可怜的包袱放在墙角。
“你先坐。”
他帮我倒了一杯水,温热的,正好入口。
我捧着搪瓷杯,鼻头一酸。
自从妈妈死后,两世为人,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。
上一世,我嫁给李二平的第一天,面对的是一屋子的狼藉,和一个瘫在床上对我破口大骂的婆婆。
我好几次想过寻死,却因为娘死前“好好活着”的叮嘱,忍了下来。
后来我拼了命地挣钱,想让自己活得好点,白浅浅却把被抛弃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。
尤其是在听了李明远对自己“成功”的吹嘘后,她更是恨不得对我取而代之。
于是,她勾引了李明远。
两个烂人一拍即合,狼狈为奸。
最终,在我公司上市的庆典上,给了我致命一击。
他们封锁了现场,不准任何人报警叫救护车,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我,在众目睽睽之下,活活流干了血。
这一世,陆明川眉目清朗,眼神温和,人也干净。
两相对比,恍如隔世。
我轻轻摸了摸我的胸口,鼻头一酸,瞥见桌上摊开的书,开门见山道:“陆知青,既然我们现在是夫妻了,有些话我们最好先说清楚。”
我的话说得他一愣,有些茫然地看着我。
“你安心看你的书,我听人说可能会恢复高考。
家里和地里的活,都归我。
算我住在这里的房租,不会白住。”
白浅浅只有一件事说得对,陆明远早晚会回到城里去。
我只想和他两不相欠,等他高考一走,我就彻底自由了。
他听完,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,脸上的温和带着一丝错愕和恼怒:“陈晚同志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的声音沉了下来,像换了个人。
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
靠女人养活的废物?
还是像李二平那样的混子?”
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,连忙解释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他盯着我,眼神锐利。
“我们是夫妻,要领证的,不是交易。
活一起干,饭一起吃。
书你要是想学,我也可以教你。”
说完,他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,别过脸去,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。
“总之,那种话以后别说了。
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漱。”
他拿起盆快步走了出去,落荒而逃。
我看着空荡荡的门口,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个男人,和白浅浅口中那个冷漠自私、看不起乡下人的形象,完全不一样。
我的心,莫名地颤了一下。
陆明远说到做到。
重活累活他全包了,每天下队他都让我跟在他身后,不让我拿重的工具。
村里人看了都笑话他,说他像个耙耳朵,他也不理会。
我反倒成了跟在后面打下手的。
晚上,他点亮煤油灯复习,我就在旁边借着他的光,从最基础的题目开始复习。
上辈子做生意,因为没学历我受尽了白眼,这辈子我不想重蹈覆辙。
而李家的热闹,根本不用我去打听。
每天村口大槐树下,都跟说书似的:“哎呀,你们是没看见,昨天李家那新媳妇,把屎盆子直接扣在了李老太婆的被子上!”
“我的天!
真的假的?
李家新媳妇儿这么恶毒?”
“那还有假!
那李老太婆本来就是个刁的,骂媳妇儿是个懒货,连个尿盆都端不稳。
她直接就骂老太婆是个老不死的,活着浪费粮食!
那话脏的,我都不好意思学!”
“啧啧啧,真是造孽哦。
这白浅浅,看着挺机灵的,怎么这么恶毒。
还是人家陈晚好,都是一家姐妹,你看看她把陆知青家收拾得多干净。”
“还能怎么着,嫌婆婆屎尿多,伺候得不耐烦了呗!
不过听说一开始李家求娶的是陈晚,那白浅浅自己上赶着嫁过去搞得鸡飞狗跳,真不知道图啥!”
我听着,只觉得白浅浅只是一尊活菩萨。
上一世,我在李家整整五年。
老太婆的刁难和刻薄,李二平的烂泥扶不上墙,这些苦,我早就吃够了。
白浅浅既然抢着要去,就让她自己好好尝尝吧。
不过看来她也快吃够了。
我和陆明远刚从地里回来,就看见白浅浅堵在我们家门口。
她一进院子,就看见陆明远帮我把肩上的锄头卸下来,还顺手帮我把黏在脸颊上的一根草叶拿掉。
白浅浅的眼神瞬间跟见了鬼一样。
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拉到一边,才压着嗓子质问我。
“不可能!
陈晚,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?
陆明远冷得要死,怎么会对你这么好?”
她瘦了一大圈,眼窝深陷,穿着的衣服也灰扑扑的,满脸的疲惫和怨气。
我懒得理她,绕开她就想进屋。
她又一把抓住我,指甲掐得我生疼。
“你别得意!
他就是装给你看的!
他心里肯定看不起你这个村姑!
等他考上大学,你看他还要不要你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黄脸婆!”
她还觉得上一世陆明远丢下他,是人家心高气傲。
“说完了吗?”
我甩开她的手,冷冷地问。
“说完了就赶紧回去吧,不然你婆婆今天的屎盆子,可就没人端了。”
“你!”
她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的鼻子。
“你给我等着!
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李二平马上就要去卖大哥大,发大财了!
到时候我就是阔太太!”
“而你天生就是守活寡的命!
到时候你跪下来求我,说不定我还会赏你点骨头。”
“是吗?
我祝你早日美梦成真。”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准考证,笑出了声:“就是不知道,你等不等得到那天了。”
“你少嫉妒我,黄脸婆!”
白浅浅冷哼着走了,我看着她的背影,遏制不住地闷笑。
她还以为李二平能沿袭上辈子的路发家,可她不知道。
上辈子,李二平第一眼看上的,是一批南方来的便宜大哥大。
结果那批货是劣质品,刚拉过来没几天就发生了爆炸,还炸伤了人。
是我死活压着他买了贵的安全货,市里市外的场子也是我再跑,才赚来了第一桶金。
这一次没有我,我倒要看看他们夫妻俩要怎么飞黄腾达。
高考如期而至。
考完后,我想做点生意攒学费,陆明远二话不说拿出了他所有的积蓄,全力支持我。
“我的就是你的。”
他看着我,眼神认真得可怕,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心下一暖。
我拿着钱,和陆明远一起捣鼓上一世出现的“小灵通”,抢占先机。
陆明远看着我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纸,不仅没笑话我,反而帮我一起研究。
他比我懂得多,很快就完善了我的想法。
他还说自己有个朋友在上京,路子广,可以帮我搞到正规的营业执照。
我一阵纳闷。
他到底是什么身份?
一个普通的下乡知青,怎么会有这么广的人脉?
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我们带着第一批样品去市里卖,刚支起摊子,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叫卖:“广盛来的大哥大!
大老板标配!
有了它你就是人上人!
走到哪儿都有面子!”
是白浅浅。
她和李二平,也在这里。
她正踩在一个木箱子上叫卖,脸涨得通红,仿佛只要卖了这批货,当阔太太的日子就唾手可得。
李二平则在一旁抱着手臂,还和上辈子一样坐享其成。
我看着她脚边那堆黑色的砖头,心里一紧。
他们果然把砸锅卖铁换来的全部家当,都压在了这批假货上。
不管怎样都不能害人,我沉声道:“白浅浅,这种来路不明东西不能卖,会害人的。”
她看到我,一屁股从箱子上滑下来,拍着大腿嚎啕大哭:“大家快来看啊!
我这个姐姐从小就看不惯我和我娘!”
“她见不得我好啊!
自己嫁了知青,就要来砸我的饭碗啊!
不让我活了啊!”
她这一嗓子,立刻围过来一圈人。
李二平不为所动,白浅浅使劲拉了他一下,他才跟着帮腔:“就是!
她就是嫉妒!
看我们要做大生意了,眼红才来断我们夫妻俩活路啊!”
人群的矛头瞬间对准了我。
“这姑娘怎么回事啊?
看着文文静静,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?”
“自己有出路了,还不让妹妹活了?
真是的。”
“滚!
我们可没钱给毒妇赚!”
一个男人冲过来,一脚踹翻了我的摊子,把我们辛苦做出来的小灵通踩得粉碎。
“看她卖的那个破玩意儿,奇形怪状的,那才是骗人的!”
我看着地上的碎片,从包里拿出产品报告和临时许可,举过头顶,用尽全身力气喊道:“都给我看清楚!
我们的东西,有报告!
有许可!
是合法的!”
我话锋一转,看向白浅浅。
“你们问问她!
她的东西,有什么?
连个包装盒都没有!
出了事,她赔得起吗?!”
人群安静了一瞬,白浅浅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。
要工商许可,要质量检测报告。
上一世做生意的是我,她哪里知道这些门道。
“你……你那是假的!
是你自己画的!”
她还在嘴硬。
就在这时,陆明远挤了进来。
他满头大汗却一脸喜色,手里紧紧攥着两个大红色的信封。
他跑到我身边,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,把其中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,然后对着所有人宣布:“各位,我们没必要撒谎,不信你们看!
这是我和我爱人陈晚的,清北大学录取通知书!”
“一个能考上清北的人,有必要为了这点钱骗大家,搭上自己的前途吗!”
“清北大学”四个字,比任何解释都有用。
“天哪!
是清北!
这小两口也太厉害了吧!”
“上清北欸!
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清北的大学生!”
人群哗然,而白浅浅听到“清北”两个字,脸彻底失去了血色。
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红色信封,像个疯子一样扑过来,想抢走撕烂:“不可能!
这不可能!”
“陆知青应该甩了你,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!”
“你怎么可能考上大学!
你怎么可能被他辅导进清北!
你一个乡下出来的村姑,你配吗!”
“你抢了我的人生!
明明我也和陆明远……上清北的应该是我,应该是我啊!”
她尖叫着就要来抓我的脸。
我侧身躲开,看着他扭曲的脸生不出半分同情,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。
“白浅浅,你给我醒醒!”
“好日子是靠自己奋斗来的!
不是抢别人的,更不是指望谁从天而降来拯救你!”
“那是童话!
你都二十好几了,就不能睁眼面对现实吗!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上辈子李二平的钱都是我挣的,他根本是个没能力的草包!”
“不可能,不是这样的,不对……”她被我的话慑住在原地,连连摇头。
“砰——!”
一声巨响,却从她身后的摊位上传来。
黑烟滚滚,火星四溢。
她摊位上的一台大哥大,炸了。
火花和刺鼻的胶臭味迅速蔓延,整个集市乱成一团,人群四散。
陆明远第一时间把我拉到安全的地方,抄起旁边店铺的灭火器就冲了回去。
我看着那个逆行的背影满是担忧,又有些自豪。
娘,这辈子我终于遇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。
而李二平那个孬种,口口声声说着要让白浅浅当阔太太,真出了事反而第一个跑,看都没看白浅浅一眼。
他连滚带爬地离开,把所有的烂摊子,都留给了白浅浅一个人。
还是那么怕担责,那么烂泥扶不上墙。
像上辈子对我一样。
白浅浅瘫坐地上,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两眼发直,连逃跑都忘了。
警务员来的时候她还瘫在地上,像一滩烂泥,浑身发抖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完了,全完了”。
她抖个不停,索性没造成人员伤亡,只是被要求赔偿损失。
“警务员同志,你们行行好吧,我全身家当换来的大哥大都被你们收走了,我哪有钱啊!”
“这位女同志,你的假冒产品我们收走是要销毁的,避免再造成伤亡!
你要是再妨碍公务不肯赔偿,就别怪我们拘留你了!”
眼见哭喊耍赖都无用,白浅浅身体一抖,只带我们回李家取钱。
取的,当然是我娘留下的那些嫁妆。
不过李家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
“你这个贱人!
破鞋,没屁眼的烂货!
还以为你起码能给我家添个大胖孙子,你倒好!”
“嫁来大半年什么动静都没有,一心撺掇我儿搞你那什么大哥二哥,把钱全赔进去了,还把警务员搞到家里来!”
“你还不如个窑姐儿!
人家都知道把钱往家里带,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,怎么就看着我儿娶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毒妇!”
瘫痪的李母用她唯一能动的那只手把床沿拍得梆梆响,污言秽语不堪入耳。
李二平躲在屋里,不敢出来。
白浅浅手指死死抠着我娘的首饰盒,已然到了隐忍边缘:“够了!
你个老不死的,要没有我现在说不定成天裹在粪堆里生蛆,我服侍你这么久,饭烫了骂水凉了骂,翻身慢了还连着我妈一块骂,我哪里对不起你?!”
“还有你儿子,只会喝酒装死!
有本事你自己出去问问,除了我谁会嫁他!
哦,我忘了,你起不来!”
两人怨怼地盯着,像一对互相折磨的恶鬼。
然后,她盯上了我。
“这是我的!
你休想拿走!”
“你的?”
我冷笑:“白浅浅,这里面哪一样是你挣来的?
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?”
“把我妈的东西还给我!”
我懒得跟她废话,直接伸手去抢。
拉扯中,木盒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,一条小巧的长命锁滚到了陆明远脚边。
陆明远身体猛地一僵,捡起了那条项链。
他看着我,声音里压着两分颤抖:“陈晚,这条项链……是你的?”
我点了点头:“是我娘留给我的长命锁,不过她去世后,就被白浅浅霸占了。”
我话音刚落,陆明远的眼眶却突然红了。
“我很小的时候,被人贩子拐到这附近,是一个阿姨救了我。”
“那个阿姨为了保护我,被歹人划伤了胳膊,流了好多血。”
“她脖子上,就有这条一模一样的长命锁,连划痕都一样。
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忘,一听说要在这片下乡我马上就来了,没想到,你就是她女儿……”我也愣住了。
一切都真相大白。
原来上辈子他求娶白浅浅,是因为看到了她戴着我娘的项链。
可没想到,白浅浅不仅好吃懒做乱嚼舌根,还和好几个男人眉来眼去,不清不楚。
即便如此,出于报恩的心理,他在回城后,依旧每个月给她寄钱,保她衣食无忧。
只因为,他把白浅浅当成了我娘的女儿。
原来陆明远是娘在冥冥之中,为我牵来的红线。
原来娘死后,还如此护佑着我。
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。
我眼眶霎时红了。
“晚晚……”陆明远深吸一口气,为我系上长命锁。
“我是陆家的继承人,跟我去上京吧。”
“我们去读书,去生活,我能保你衣食无忧,让我报答阿姨的恩情吧。”
“让我报一辈子。”
他眼里的深情快把我溺死。
回想我二十多年的人生,除去我娘,这个地方竟没有任何人值得我留恋。
我点了点头,白浅浅却突然大笑起来,死死盯着我和陆明远:“上京陆家,哈哈哈哈……陆明远,你骗了我一辈子,你骗得好惨啊!”
“你该死,你和陈晚都该死,是你们藏着掖着,毁了我的人生!!”
她满眼血丝,想扑过来把我们生吞活剥。
“不许寻衅滋事!”
警员同志大喝一声,压住了发疯的白浅浅。
我和陆明远没有理会,拿着我娘的首饰,转身离去。
李二平从那以后就没露过面,听说是躲到外地去了。
李家彻底成了村里的笑柄。
我和陆明远则拿着录取通知书,坐上了去上京的火车,开始了两世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。
我以为,我和白浅浅的纠葛,到此为止了。
可我忘了,有的人,就像跗骨之疽,你不剔掉她,她就会一直烂在你的肉里。
我上完课回到宿舍,口渴得厉害。
我拿起桌上自己的搪瓷杯,饮下一口。
水刚下肚,腹部就传来一阵刀绞般的剧痛。
“好痛,陆明远,救命……”我痛倒在地,挣扎着去摸掉在一旁的小灵通。
一个人影却从我床底下爬了出来。
是白浅浅。
她比在老家时更瘦了,像一根干枯的柴火,只有那双眼睛,亮得吓人。
她先我一步捡起小灵通把它砸成垃圾,又用脚踢了踢我。
“陈晚,你不是很能吗?
你不是考上清北了吗?
现在怎么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,爬都爬不起来了,啊?”
“白浅浅,为什么要害我……”我气若游丝,她蹲下来看着我,声音里满是快意。
“你知道我给你下的是什么药吗?”
“是我花光了最后的钱买来的。
一点一点腐蚀你的肠子,让你在最痛苦的折磨里,慢慢烂掉,慢慢死掉。”
“我重生回来,是来当阔太太的!
不是去伺候那个死老太婆的!
你抢了我的人生,我要你用最惨的方式还回来!”
她欣赏着我的惨状,越说越兴奋:“只要杀了你我再自杀,我就能再重生一次!
这一次,我一定不会再选错!
陆家少奶奶的位置是我的!
陆明远的钱是我的地位是我的,全都是我的!”
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癫狂而扭曲的脸,忽然笑了。
“白浅浅,可惜……你没机会了。”
“死到临头还嘴硬!
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
她实在是太想送我去死了,掐着我的脖子恨不得捏碎我的喉管。
可惜。
“嘎吱——!!”
我宿舍的门,开了。
不是被踹开的。
是陆明远,用钥匙打开的。
他身后,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务员。
白浅浅,成了瓮中之鳖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错愕了两秒,而我趁机收起痛楚的表情,缓缓抬起了头:“你觉得,我会对你毫无防备吗?”
来到学校不久,我就察觉到有一双眼睛,总在暗处盯着我。
那种阴冷怨毒的目光,我太熟悉了。
白浅浅。
她估计是掏空了所有积蓄跟到上京,想杀了我重来一次她的人生。
既然为了过上“好日子”她可以杀我几次,那我也不必对她手下留情。
“你……你没喝?
不可能!
我亲眼看着你喝下去的!”
“装给你看的,我不过动了下喉咙,是你太心急了。”
“好啊,陈晚你个贱人……别过来!
不然我杀了她”步步紧逼的警务员让白浅浅彻底陷入惶恐,她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匕首想把我当成人质,我却从袖中抖出一小袋面粉,屏息洒在她脸上。
“咳、咳呃……!”
她被呛得闭上眼睛,我趁机将她推倒在地。
“别动!”警务员立刻将她死死按在地上,我连忙翻身站起,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。
“你以为,你那点小伎俩,我看不穿吗?”
“白浅浅,你过得惨从来不是因为我抢了你的人生,而是你太蠢,也太贪。”
“陈晚!
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!
我要重生!
我一定要重生!”
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我。
我只是站在门口,静静地看着。
在给白浅浅下手机会之前,我就找过陆明远。
我对自己的小灵通做过手脚,如果因外力损毁,会给陆明远发送一串乱码。
我和他约好了,到那时,他就会破门而入。
陆明远走到我身边,脱下他的外套,披在我身上。
他的手很稳,声音也很稳。
“结束了。”
他说。
我点了点头。
白浅浅因为蓄意杀人未遂,证据确凿,被判了重刑。
我以为我的人生,就此和上辈子彻底割席了。
没想到几天后,李二平竟然也摸到了上京。
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学校,直接堵在了宿舍楼下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要见我。
我觉得奇怪,这一辈子,我和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。
他现在来找我,是唱的哪一出?
我决定去会会他。
我把他约在了附近的小饭馆,我刚一进餐厅,他突然就哭了。
“小晚!
我对不起你!
我不是人!”
他一个大男人,哭得惊天动地,引得路过的食客纷纷侧目。
“你们走后,白浅浅那婆娘走了,没多久,我妈也病死了。”
我心中冷笑。
病死还是照顾不周活活拖死的,李二平骗骗我就算了,可别把自己骗进去了。
“那之后我做了个梦,我梦见我们才是一对……我是你的丈夫啊,小晚!”
“都怪白浅浅那个贱人!
是她拆散了我们!
是她害得我没能认出你!
不然我们现在早就是万元户了!”
瞧,这才几句话,他就原形毕露了。
李二平根本就不是舍不得我,而是舍不得我做牛做马,给他挣来的锦衣玉食。
舍不得那段挥金如土的人生。
可惜,这辈子他没机会了。
“小晚,你原谅我吧!
我们夫妻俩齐心协力,一定能东山再起,重现辉煌!
你那么能干,我知道的,只要有你,我们一定可以!”
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哀求我,握得我腕骨生疼,大有我把答应就不放过我的架势。
我听笑了,刚想开口让他滚,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气冲冲地冲了过来。
是陆明远。
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,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本本甩在桌上。
“看清楚,这是我们的结婚证!”
“她现在是我的妻子!
不管你有什么小信息,都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!”
李二平被戳穿心思后恼羞成怒,想暴起打人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!
她是我老婆!”
可他一抬头,就看到了陆明远身后站着的那几个神情冷峻的保镖。
他瞬间就怂了。
灰溜溜地,自己滚了。
后来,李二平还想找机会骚扰我,却死性不改,几杯黄汤下肚就开始寻衅滋事,又因为没钱赔偿被关进了拘留所。
巧的是,他和白浅浅关在了同一个地方。
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。
他恨白浅浅毁了自己的人生,在狱中把白浅浅活活打死了。
而他也把自己打进了无期。
这对上一世害死我的狗男女,最终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,同归于尽。
真是天道轮回,报应不爽。
而我和陆明远,互相扶持,在物理学的领域里深耕。
我们双双成为了国内顶尖的核物理专家。
将毕生的精力,都奉献给了这片我们深爱的土地。
为祖国的繁荣富强,贡献了我们全部的力量。
多年后,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我看着窗外,陆明远从身后轻轻抱住我。
“在想什么?”
他问。
我笑了笑,转过身看着他已经染上风霜的鬓角。
“在想,幸好这辈子遇见了你。”
他低头,在我额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。
“我也是。”
我知道,这才是属于我的,真正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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